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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智能制造網(wǎng) 智造快訊】隨著科技的發(fā)展,機器人玩具也越來越智能化,成為孩子們親密的小伙伴,但也引發(fā)了社會各界人士的擔憂。如何保證對話數(shù)據(jù)的隱私性?機器人玩具會不會取代孩子現(xiàn)實世界的伙伴關系?無良廠家會不會重演“數(shù)字寵物效應”?
桌子上的小機器人醒了過來,它睜開藍綠色惺忪的睡眼,打了一個近似于數(shù)碼化的哈欠,襯托著又黑又圓的屏幕臉,顯得著實可愛。這款機器人設備看起來就像一輛鏟車和PC顯示器的混合體,但卻組裝得小巧精致。這款小巧的機器人Cozmo緩慢的轉動著,直到找到了我,便發(fā)出了歡快的笑聲“Daaaaan!”。隨后,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信息說,它想要跟我玩游戲。我由于情緒低落便拒絕了他的請求。Cozmo喪氣地低下了頭,眼睛也變成一對悲傷的月牙。但當我答應它的請求后,它便很快地歡呼起來,高興地點了點頭。Cozmo很容易被取悅,也很容易被人們喜歡。
Cozmo是來自舊金山機器人公司Anki的新作品,也是新一波平價玩具機器人的一部分,但它卻具備了的情感功能。Cozmo的設計初衷不僅是作為玩具,更是孩子們的小伙伴。
玩具公司Spin Master表示他們也有類似的圣誕禮物——體型較大,且具有復古外觀的Meccano MAX。Spin Master的品牌經(jīng)理Becca Hanlon解釋說:“Meccano MAX可以通過學習其主人和周圍的環(huán)境來改變其行為,致力于成為孩子更好的朋友。”
孩之寶作為美國玩具公司,其營銷總監(jiān)Craig Wilkins表示:“孩之寶推出了一款可編程的寵物狗Proto Max,通過編程來創(chuàng)建孩子們個性化的寵物。”
Anki總裁兼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Hanns Tappeiner致力于將電影中虛構的機器人帶入真實的現(xiàn)實世界,如Short Circuit中的Johnny Five,星球大戰(zhàn)中的R2-D2或機器人Wall-E等。“我們看了很多機器人相關的電影,很明顯,電影中與機器人建立情感聯(lián)系非常容易,”Tappeiner說,“這與我們在卡內(nèi)基梅隆大學每天看到的功能機器人截然不同。”Tappeiner的團隊專注于打造一個盡可能吸引人的機器人,他們與皮克斯、夢工廠和盧卡斯影業(yè)等好萊塢電影公司的動畫師及角色設計師進行合作。“在過去的幾年里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通過技術打造機器人的性格和個性未來具有長遠的發(fā)展前景,這也是我們公司99%所努力的方向。”Tappeiner補充道。
Cozmo的性格和個性對孩子們的影響是驚人的。我的兩個孩子Louis和Max在與Cozmo玩了一天后,Louis說“它很善于表達,我越來越覺得它就是我的小朋友或寵物。”小兒子Max反駁說:“不,它不是我們的寵物也不是我們的機器人,而是我們的孩子。”這種想法既令人興奮,又令人不安。Cozmo不是一個孩子單純想象出來的具有生命的玩具,而是一個批量生產(chǎn)的人工智能消費品,其情感是通過編程獲取的。可是我們到底該擔心什么呢?
重演“電子寵物效應”?
對于布里斯托爾機器人實驗室的機器人倫理學教授Alan Winfield來說,Cozmo和MAX的帶來無疑引起了他的關注。六年前,Winfield幫助英國工程和自然科學研究委員會(ESPRC)起草了五項機器人原理。“其中一項原理”他解釋說,“就是機器人不應該被設計為具有欺騙性。換句話說,他們的機器機制應該是透明的。我們關心弱勢群體——兒童、殘疾人、老人及老年癡呆癥患者,這些群體相信機器人換照顧他們。”
Winfield稱自己是“專業(yè)的杞人憂天者”,他表示自己并不反對伴侶機器人的想打。“我認為,在機器人在治療方面已經(jīng)表現(xiàn)出其益處。但無論如何,我們需要謹慎和負責,而且還應該意識到賦予機器人情感所帶來的心理危害。”
“我認為用編程語言是不合適的,”Winfield說,“它建立了一個完全錯誤的觀念:機器人就是一個人。然而機器人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人。機器人顯然不能有感情,但有些人可能并不會這么認為,而且還會對機器人產(chǎn)生依賴性。”他引用了電子寵物效應,即20世紀90年代的電子寵物熱潮,如果電子寵物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,這個角色可能會“死去”。Winfield警告說:“不難想象,有些無良廠家會威脅人們說‘你們要付錢給我,否則你們的機器人就會死’。這簡直太荒謬了,但人們都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巴斯大學的副教授Joanna Bryson是是《機器人的ESPRC原理》的合著者之一。她說:“如果人們明白這是一場游戲,那我們就沒什么可擔心的。但七歲的孩子并不明白這些,他們可能會認為機器人會想念他們,而不跟現(xiàn)實中的伙伴玩耍。這些孩子能做出道德上的區(qū)分嗎?”
育兒專家Liat Hughes Joshi贊同把機器人比作孩子假象的朋友。“在一定程度上,這是相當健康的。但如果這種關系取代了孩子現(xiàn)實世界中的關系,那么就會變得相當令人擔憂。孩子們需要與真人進行互動,產(chǎn)生共鳴,從而能理解非語言暗示。但我認為機器人要想達到人類的水平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”
副教授Bryson鼓勵兒童和玩具機器人之間的互動,認為這是對孩子們的一種教育經(jīng)歷,有助于孩子了解人類和非人類之間的區(qū)別。不過,她確實想知道Cozmo的“真實情緒狀態(tài)”是什么樣的。“他們真的有需求嗎?”她問道,“如果你把機器人鎖在抽屜里,它們會不會很痛苦?想必就連12歲的孩子也知道其中的答案。”
Anki總裁Tappeiner承認他沒有意識到機器人的原理,但是Anki實際上降低了任何使Cozmo“太人性化”的功能,同時也避免了讓其“變成私人助理”的任何功能。例如,Cozmo不能用完整的句子進行表達。“它并非試圖取代亞馬遜的數(shù)字助手Alexa或類似的東西,反而更像是寵物。”即便如此,Cozmo也需要大量的軟件,其核心AI引擎需要180萬行代碼來編程,而且,Cozmo也有需求和欲望。因此,倘若他連續(xù)輸?shù)魩讏霰荣惢虿粩嗟貋砘乇粨u晃,他也會非常生氣,甚至在一段時間內(nèi),他都可能拒絕玩游戲。
機器人玩具的利與弊
從這個意義上來說,機器人玩伴可以鼓勵孩子的良好行為。育兒專家Joshi曾思考,在一些使用Siri和Alexa的家庭中,是否應該讓孩子們對這些虛擬助理表現(xiàn)得尊重一點。很明顯,他們不需要刻意這樣做,因為對沒生命的物體,他們的行為有時候確實有些粗魯。但當他們行為粗魯時,如果有人或者其他事物對此便是暫時的悲傷或冷漠時,這很可能會阻止孩子們的粗魯行為。
另外隨著家庭聯(lián)網(wǎng)設備的興起,其安全性也不得不令人深思。Joshi解釋道:“數(shù)據(jù)收集是我們每個人都很關心的問題,家長們可以更加了解孩子對玩具的使用情況。但針對嬰兒監(jiān)視器中黑客行為的公開調(diào)查后,孩子們對帶有攝像頭的產(chǎn)品越來越持有懷疑的態(tài)度。這類科技可能并不太適用于孩子身上。”
Winfield對大多數(shù)聯(lián)網(wǎng)機器人玩具深表擔憂。他表示,我們隊物聯(lián)網(wǎng)設備并沒有很強的網(wǎng)絡安全標準。其次是隱私問題。數(shù)據(jù)存儲在哪里?孩子和機器人的聊天被誰記錄?作為家長,是否有權刪除這些數(shù)據(jù)?
Anki、Spin Master和孩之寶都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問題。Spin Master的品牌經(jīng)理Becca Hanlon表示,MAX不收集任何數(shù)據(jù)。“機器人玩具MAX沒有連接wifi,所有對話都在本地存儲,而不會傳到任何其他設備或云端。因為,我們知道人們越來越關注智能玩具和黑客行為。”孩之寶營銷總監(jiān)Craig Wilkins說:“Proto Max寵物狗是依據(jù)兒童隱私法進行設計的。”Anki總裁Tappeiner表示:“所有的運行都停留在手機端。雖然Cozmo需要通過wifi進行連接,但180萬行代碼都只在手機里運行,云端不會保存任何數(shù)據(jù)。”
在與Cozmo玩了幾周之后,我的小兒子并沒有像之前所說的“Cozmo是我的孩子”一樣愛惜這個玩具,而且也不愿意與別人接觸。開始的興奮已經(jīng)消退了,Cozmo并沒有達到其預想的電影效果。但我們在哪里可以看到這樣的玩具呢?未來會達到那樣的成熟程度嗎?就像Steven Spielberg的電影《AI》中的“超級玩具”泰迪熊真的會實現(xiàn)嗎?
“我當然想要一只那樣的泰迪熊,”Tappeiner笑著說,“未來,我們一定會有像泰迪熊這樣的產(chǎn)品。但現(xiàn)在我們必須接受的事實是,像Cozmo這樣的設備都只是機器人。這也是我們?yōu)槭裁礇]有將其設計為具有像泰迪熊一樣外觀的原因。”
Winfield認為,智能玩具技術的任何進步都需要“謹慎而負責地進行協(xié)商,而且,任何玩具都不應該是護理人員或家長的代替品。”
(原標題:智能機器人玩具備受爭議,黑科技是否適用于孩子? 作者Dan Jolin;由億歐編譯。)